几年后,阳光透过落地窗倾泻而下,氤氲在白色的窗纱上,像一层温柔的滤镜,把客厅里的一切都映照得格外温暖。
地毯上散落着小女孩的玩具与画笔,墙角的书架上摆满了绘本与相框,里头全是林缱浅从婴儿时期到如今的笑颜。那是一个完整家庭的痕迹,也是一份命运弯弯绕绕之后,才换来的平静幸福。
「林缱浅!」林书知叉着腰,微微前倾,声音里带着母亲特有的严厉。
「学校老师打电话来说你又欺负同学!是不是皮在痒了?」她清秀的脸庞仍旧如昔,岁月似乎格外宠她,几乎没留下太多痕迹。唯一不同的是,她眉梢眼角已被岁月凋刻出母性的坚韧与威严,那份气场让小姑娘心里暗暗打鼓。
当年林书知终于鼓起勇气,对沉御庭和邱子城吐露了心底最深的渴望——她想要一个孩子。
两个男人对视片刻,谁都没有争辩,却在那之后默契地付诸行动。几乎每个夜晚,他们都毫不留情地「耕耘」,将所有耐性与力气倾注在她身上,逼得林书知一次次在情潮中失控,总觉得自己快要被这两个狗男人榨乾。可偏偏他们还从未有过半分节制。
果不其然,在没有避孕措施跟避孕药的情况下,不过三个月,她就顺利怀上了。
当医生宣布这个消息的瞬间,她眼眶泛红,第一时间紧紧握住了两人的手。那一刻,她感觉到被守护的真实。
「我要当妈妈了……」回到家,她抬眼望着沉御庭和邱子城,语气柔和却带着无可动摇的坚定:「我不想验孩子到底是谁的。等他长大了,自然会知道像谁……」
话音落下,房间里一时静得出奇。两个男人都沉默良久,最终没有再多说什么,只是并肩站在她身旁,低头凝视着她逐渐隆起的小腹。那一瞬间,他们眼底难得浮现柔软。
「好。」两个男人异口同声说道。
孩子自然而然随着母亲姓林——这是她的心愿,也是两个男人都心照不宣、默默认下的妥协与认同。
林缱浅偏偏最会撒娇,她年纪虽小,却早已遗传了沉御庭八九分的俊美,五官精緻得像个小洋娃娃。那双眼睛冷冷的,却因年龄尚浅闪着灵动光芒。她眼珠一转,立刻装作委屈兮兮,蹦蹦跳跳地扑到两个男人身边,一左一右抱住他们的手臂,奶声奶气地喊:「爸比~爹地~!救命啦!妈咪好凶喔!」
邱子城失笑,伸手揉了揉女儿柔软的发丝,眉眼间满是宠溺。
沉御庭则挑了挑眉,唇角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,淡淡地问:「缱浅,你干嘛欺负同学?」
小姑娘脸色一紧,立刻鼓着腮帮子辩解,声音里带着委屈:「因为……那个同学说妈咪什么水性杨花,有两个男人!」
话音一落,客厅里顿时安静下来,沉御庭与邱子城的脸色同时沉了下来,空气似乎凝固。
邱子城的眼神冷得骇人,但转瞬,他唇角一弯,笑得慵懒却带着凌厉:「缱浅打得好。要是那人再乱说,爹地帮你撑腰。别怕,爹地有的是钱!」林书知想要什么,他邱子城就算挖出自己的心,也会毫不犹豫地给她。钱对他来说,算得了什么?
与她比起来,所有的金银财宝都不过是浮云。他的世界里,只有她的笑容和她的一切,值得他付出全部。
沉御庭低低笑了一声,眼底掠过一抹暗色,却没有反驳,像是默认了邱子城的话。
林书知无奈至极,只得扶额。她看着女儿那张和沉御庭几乎如出一辙的小脸——那股小小的骄傲与固执,简直是父女如出一辙。
「妈咪被人这样说,你会不会难过?」她忍不住问。
林缱浅眼睛一亮,理直气壮地回答:「不是难过,是生气!」
她小拳头一握,语气坚定得不像个孩子:「所以我就把他打到流鼻血啦!」
林书知愣了一瞬,原本气势汹汹的火气瞬间被戳破,终于忍不住弯下腰笑出声来。
邱子城与沉御庭对视一眼,沉默的瞬间竟同时低笑出声。笑意交织,让整个家里的氛围瞬间暖得一塌糊涂。
夜幕渐落,客厅灯光柔和。
林缱浅裹着毛毯窝在沉御庭怀里,小脑袋一边蹭着父亲的胸膛,一边一本正经地冒出一句:「爸比、爹地,我觉得我以后可能找不到男生喜欢。」
沉御庭一愣,低头看她:「为什么这么说?」
小姑娘嘟着嘴,眼睛亮晶晶,「因为你们太帅了!班上的男生我都看不上。」
林书知差点喷茶,茶水顺势从杯缘溢出,她手忙脚乱地接着,心里像是被电击般僵住:「什……什么意思啊?!」她瞪大眼睛,连呼吸都微微乱了。
邱子城忍笑到肩膀颤抖,顺手搂过林书知,语带促狭:「审美观从小就养成啊,知知,你压力大了。」
林书知被压在他怀里,脸颊烫得像要冒烟,她想挣脱却又怕动作太夸张,「这、这也太……小朋友逻辑了吧!」她无奈地翻了个白眼,她手指微微拨弄着自己的发丝,脑袋一片空白,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应。